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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嫖专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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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半醒】③囚笼

晃动的灯光影影绰绰在洁白的地板上,涂抹出的是隔世的鬼魂的记忆。地板闪着暗淡的光,巨大的办公方桌,都被那座老旧的吊灯的灯光笼罩得死死的。光线坠地泼洒四溅,像一支笔倾斜就能画出的压抑。
“久等了,吕小姐。”沈晓荻抱着记录本坐了下来。
吕晔珀晃动着水晶玻璃杯中的水,仔细观察着在昏黄吊灯下折射出的光线,见沈晓荻来了,脸上闪过一丝叵测的笑。
“没事。”
沈晓荻翻开吕晔珀的资料,一边翻动一边说:“吕小姐,我对你的情况略有耳闻——”
“沈医生,我身体并无大碍,请你赶快结束。”吕晔珀从容地仰起她秀丽的侧脸,望着沈晓荻。
沈晓荻起身,绕到对面去,手撑在吕晔珀的转椅上道:“不必如此敏感了,吕小姐。”
吕晔珀转过去,轻飘飘一句:“要是你和我一样,你也会十分介怀某些事情的。”她抬起下巴,目光注视远方,“你和其他医生一样,根本不会相信我。”
沈晓荻脸上依旧是笑容:“吕小姐,虽然我收了钱,但这并不代表着我要相信你。我只要治好你,这才是我的目的。”沈晓荻不只什么时候凑在了吕晔珀面前,回声香水的气息萦绕在鼻尖,一片氤氲中沈晓荻紧盯着吕晔珀的脸庞,“至于我用的什么手段。这都不重要。”
“你对我的一切一无所知——”
“确实不懂。”沈晓荻坐下来,一支2b铅笔在手指间转动,脸上掩不住的轻蔑,“我是不信鬼神的。”
话音刚落,吕晔珀发出一声嗤笑,她冷笑着:“抱歉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吧沈医生,你和那些医生最大的区别就是,你是最傲慢的——”
“我再补充一点。”沈晓荻再次打断她,手托下巴勾勒起嘴角的弧度,“我的咨询费可比他们贵几倍。”
“还有,至少你不会做作到要去假装关心自己的病人——因为你毫无耐心和良心。”吕晔珀说完这话沉默了,她端起水杯仰头喝了一大口。沈晓荻注意到她那微微发抖的手腕时,不由得冷笑了一下。
“吕小姐,既然我是医生,你是病人——”沈晓荻不想和她兜圈子了,索性开门见山,“你就和我讲讲你的事情吧,说不说由你,信不信在我。”
吕晔珀抓紧了扶手,有些咬牙切齿:“在你眼里,听我一个跳梁小丑胡言乱语有什么意义……”
“万一我信服你的谎言了呢?”昏黄的灯光里,沈晓荻两手一摊,眸子里闪过光,“真相才素来是荒谬,谎言之所以称之为谎言,仅仅是因为它在愚人们的接受范围之内。而我,和他们不一样。”
吕晔珀长久地凝视那面被自己调好的钟,聆听那被锁在钟柜里的心脏跳动的声音,蓦地,缓缓开口——
那是一次屠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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